其实,范宁已经拿到“极夜之门”的密钥了。
作为走“先驱之路”的自创密钥者,他曾在较低处时,就有意识地注重感受攀升路径上方的情况,门扉中或有一道与“音乐理论的革新”有关。
那时他看得不太准,...
惨白的边界正在扩张。
不是错觉,也不是感知偏差。
它在亮,也在逼近??以一种近乎静止的速度,却带着不可逆转的趋势。就像远古冰川的崩解,表面凝滞,内里早已瓦解。范宁的灵体没有心跳,但他能“听见”某种节奏,来自虚界的底层结构,如同无数细小齿轮在锈蚀中缓缓咬合、断裂、再咬合。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乐章的节拍,空洞、单调、重复,却又蕴含着令人不安的增殖性。
他忽然意识到:这片“声骸之海”并非完全死寂。
它的“静止”是一种假象。
真正的运动藏在那些无声碎裂的琉璃片之间,在每一次微不可察的应力释放中,在那亿万碎片缓慢重组的秩序里。这些碎片不仅仅是声音的残骸,更是时间的残渣。它们记录了旋律中断的瞬间,也封存了意识熄灭前的最后一瞥。而现在,某种外力正在扰动这封印已久的坟场??是“午之月”的黏液蠕动?还是“不应有夜”那句低语背后隐藏的意志?抑或是……他自己演奏的《夜行漫记》本身,正成了唤醒沉眠之物的钟摆?
范宁不敢停下。
他知道,一旦音乐中断,他将彻底失去在这片无垠灰白中定位自我的坐标。他的神性虽未完全觉醒,但已具备某种近乎直觉的预判能力:若在此地失神哪怕一瞬,便可能被虚界同化为另一片无声的琉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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