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死去的生命体,无论人类还是动物,皮肤下都开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,像是某种古老乐谱的拓印。他们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形成统一的微笑弧度,眼睛则转向东方,仿佛在等待日出??尽管“太阳”早已被“午之月”取代。
范宁猛地收回视线。
他知道,这是虚界与现实之间的壁垒正在瓦解。而这一切的变化速度,远远超过了他在虚界中的体感时间。六七分钟?不,现实中恐怕已经过去数小时,甚至更久。
而那惨白的边界,之所以变亮……
是因为它不再是虚界的边缘,而是正在成为现实的延伸!
他加快脚步,冲过桥的尽头。
刚一落地,四周景象骤变。
“声骸之海”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的黑色森林。这里的树木没有叶子,枝干扭曲成各种乐器的形状??小提琴的琴身、圆号的管身、定音鼓的框架……每一棵树都是某种乐器的骸骨,树皮上刻满了无法解读的符号。空气中有种奇特的湿度,像是刚下过一场由音符组成的雨。
范宁知道,他已经进入了象征主义的核心领域。
这里不是残响的集合地,而是**创作过程本身的化石层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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