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.我的父母信教,上一代人大多这样,但我.没那么分明吧。”少年再度将信将疑扫过范宁那幅东方人的面孔,“你呢,所以,难道你是教徒?”
范宁笑着摇头。
这个问题在“午”的世代会分裂,成为万千重似是又而非的模棱两可,如‘爱’一般难以计量。
“不谈这个问题,你问艺术,就谈艺术。”
范宁指了指上方、远处、门外。
“如果现在是2015年的最后一日,新末之交,你站在市政厅广场的这处安静的街角,站在温暖的圣礼堂里,外面下着冷雨。”
“如果现在有一只雨燕穿堂而过,那么,它在教堂里飞行的这段时间,就是你的人生。”
“你对人生已有了些可见的预期,没打算向人提问,因你想要问的,是它飞进来前和飞出后所要经历的一切,漫长而未知的生前或死后。”
“以前,教会帮助过人们解答过一些东西。”
“但如果在第0史的现代,你遇到了一位理工科毕业的大学生,他说人在生前,就是一些尚未组合在一起的原子,死后再度变成另一组打散的原子,物质倒是循环不灭,意识则是从一个虚无到另一个虚无,除此外再无其他什么好解释的,你满意吗?”
“我知道这是对的,我已经上高级中学了,但这根本不是我问的问题。”安德烈一连摇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