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喘吁吁地在背后追问。
“如今,一切没有区别。”范宁的声音从前方飘来。
一波一波地潮水开始在泥土涌动。
起初以为是脚下踩进了小溪,但后来发现,竟然是整片林地的水平面在上升。
范宁闭上了眼睛,一头长发飘得更散更远。
起风了。
虚幻的河流层层浮动,他的身影像是站于甲板的船舷,随着浪花轻轻摇晃颠簸了起来。
“艺术歌曲的四部和声写作,词的意境十分关键。”西装笔挺的范宁在讲台上踱步,在无数道齐刷刷的目光中指向板书,“领会词的意境与隐喻,关系到你我的创作意图,请看此篇例子——”
“玉鉴琼田三万顷,着我扁舟一叶。素月分辉,明河共影,表里俱澄澈。”
污迹斑驳的黑板上,范宁用寥寥古霍夫曼语,写出了前世一部蕴含绝妙辽阔意境的名篇。
“范宁教授,请问这是哪位诗人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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