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哭了?”范宁在她旁边蹲下。
“一切都很令人高兴,可是为什么偏偏爸爸就无法看到呢?”
范宁沉默。
“卡洛恩,其实你毕业没有几年,又在外辗转逃亡了太长时间.有时你会自己来看爸爸,我独自来的更多,至于你带我一起过来的次数,之前好像就三次,尽管你的表情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淡定,但我知道,那都是你最为高兴的时候,也是最为重要的几次成就节点。”
“第一次是毕业音乐会在意外事件之后重新圆满落幕的那次,你在清晨拿着《第一交响曲》的总谱带着我过来;第二次你出任圣莱尼亚交响乐团常任指挥,在圣塔兰堡上演《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》后凯旋而归后;第三次是你创建的旧日交响乐团声名鹊起,新年音乐会上《c小调合唱幻想曲》大获成功的跨年后半夜.”
“如果爸爸能看到这每一次的高光时刻,你说他该会有多高兴?”
“也许他知道。”范宁突然说道。
“什么?”希兰不解。
“也许,他知道,不仅他,还有卡普仑这样的人,还有南国的一些消散的人,不是现在,但往后,也许知道。”
范宁缓缓闭上眼睛,似乎在感受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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