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向范宁展示这一点,动机并不在于威胁范宁“如果一直拖下去会完蛋”,也知道威胁不了。
动机在于告知“行动的意义正在流逝”。
如果前提是“行动”的话,当时间拨回到“日落月升”即将发生之前,所有人的状态和记忆也会被重置到那一时刻。比如范宁就会回到演出《第六交响曲》的状态,波格莱里奇就会回到准备以“抗逆仪式”登阶之前。
那么如今的记忆和意志,回到那时能够保留几分,就取决于在这个崩坏世界的“认知锚点”是否稳固——比如,特巡厅的计划就是继续稳定和扩展“管控区”。
同时他们也明然建议范宁,在去往“X坐标”的路上,自己可以继续尝试一些扩展南国投影的方法,领袖只指示结果,决不干涉过程,甚至鼓励两者互为辅助补充。
双方各自展现影响,若之后波格莱里奇取得大胜,这些影响将共同构成“新世界”的一环。
对于这一点,特巡厅残部毫不讳言地表示,领袖所持准则下的“新世界,从终极形态角度来说是不存在艺术的,后者终归是情绪引导规则、自由散漫过多。但“新世界”不可能直接抵达终极形态,仍有许多麻烦需要解决,也许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,类似“讨论组”职能的议事机构仍将长期存在,那么作为回报,范宁的南国投影之前扩展多少,之后就算作多少,可以将其作为发展艺术的“特许区域”,其本人也将继续存于“新世界”神秘侧和艺术侧的神坛之上。
总之,寻求“行动”,就是寻求“通往新世界的可能性”。
而如果拖到“白昼”彻底主导世界,“认知锚点”无法再有效维持,拨回时间后的记忆难存,胜算的可能性就近乎为零了。
“这群人说得好听,但说穿了就是单方面利用罢了。”琼冷笑了一声,“南国投影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遍,在这片崩坏又几乎无人的世界,‘铭记之壳’根本没法扩展。特巡厅背后有见证之主助力,有‘狂怒银片’这种强力管制礼器,还有以前大量囤积制备的‘鬼祟之水’物资,‘管制区’的维护都这么艰难,他们等着你这个免费劳力在前面开路和稳固秩序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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